<
    乔桥顿时想起宋以明刚才也说了睡不着,一下躺不住了,轻轻的“啊”了一声,撑起了身子,很担心的又问宋以明:“是一直都睡不着吗?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有失眠症啊?”

    宋以明侧躺在枕头上,看着看起来很着急的乔桥,捏了捏乔桥的手指,说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乔桥不信,想去把床头的灯打开,但是宋以明非要抓着乔桥的右手,很固执的不愿意松开。

    乔桥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出来,只好由着宋以明继续牵着了,自己翻了个身,趴在床上,伸长了手过去够盏那台灯。

    暖黄色的光源从床头柜边亮起。

    突然的亮光有些刺眼,乔桥忍不住眯起眼睛,拿手肘撑着床铺,把身体又重新朝宋以明转了回去。

    乔桥边往回躺边继续说:“那怎么会睡不……”

    被晃到的眼睛重新适应了光亮环境,乔桥重新聚焦的视线对上了宋以明的眼睛,然后话音就顿住了。

    宋以明正直直地盯着乔桥看。

    宋以明的眼神一直都很能唬住人。

    宋以明总是很平静的,看人的时候眼神更平淡,像是谁也没看进眼里,像是对什么都毫无起伏。

    他的瞳仁又黑,看不见光亮,像是无底的深渊,对视久了,会让人无端地从心底里生出无尽惧意。

    和宋以明对视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。

    正因如此,即使是组织里像贺荣这样的高层,在宋以明面前也总低着头。

    乔桥倒是不怕宋以明,可乔桥也会害怕宋以明这样的眼神。

    因为乔桥会被宋以明这样的眼神变得很奇怪。

    尤其当宋以明单独和乔桥在一起的时候,宋以明在乔桥面前,和在面对其他人时,是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像是床上这种地方的时候。

    宋以明眼神里的侵略性太强,他总是直直的盯着乔桥,眼里含着可怕的贪念、欲望、掠夺……

    就像是一头饿极了的野兽,一错不错地盯着爪子底下的猎物,仿佛即将要失控的,下一秒就要把猎物撕碎,一口吞下去。

    乔桥之前是看不懂,对此有好奇,也有警惕,就睁大眼睛和宋以明对视,紧紧盯着宋以明的动向,观察宋以明究竟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但现在乔桥看得懂了。

    乔桥嗓子忽然有点干,身体因为宋以明的注视而战栗,乔桥脑子里下意识就给出了应对反应。

    乔桥立刻甩开了宋以明的手,转头就要往床下溜。

    可脚刚要踩上地板,腰上的睡袍腰带忽然一紧,乔桥低头一看,赶忙去解那个结,手刚把腰带扯开,就被一只手拦腰捞了回去。

    一阵天旋地转,乔桥趴在了宋以明身上,一睁眼就是宋以明那双满含欲念的漆黑的眼睛。

    宋以明微微偏头,贴着乔桥的耳根子,温柔如诱哄般的低语:“乔乔,刚才的生日愿望是不是还没给完?”

    乔桥呼吸加快了,逃避地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却没有办法躲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宋以明的手从乔桥的后脑勺,摸到后颈,按着乔桥的后颈压下来,迎着那两瓣柔软的唇,急切而凶蛮地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他像是一头贪婪的野兽,要把乔桥整个儿吞下去似的,不知餍足地压着乔桥亲,凶狠地侵入唇舌,不放过着口腔的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乔桥趁着宋以明换气,软绵绵的偏过头去,一出声就带了哭腔:“不要了……”

    宋以明垂着眼,看着面颊绯红,双目含着水光的乔桥,眼底的兴奋和快感像是快要压抑不住。

    仿佛哭泣的甜腻喘息声钻进耳朵里,宋以明眸色更深,深深地看了看乔桥,压着乔桥的手终于松了些。

    乔桥赶忙用力的吸了一口在这时显的尤为香甜的空气,无力趴在宋以明胸口,在背后那只手的轻轻抚摸下努力喘息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乔桥终于恢复了一点儿力气,立刻抵着宋以明的胸膛想跟宋以明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然而宋以明的手再次按住了乔桥后腰上,轻易地把乔桥按了回来。

    宋以明将乔桥拢在怀里,看着缩着脖子做着无畏抵抗的乔桥,低声问:“乔乔,既然这么害怕,刚才为什么还敢让我上来?”

    乔桥顿住了动作:“谁……谁怕了。”

    乔桥耳根子通红,眼神躲躲闪闪,声音因为无力听起来软软糯糯,嘴却比谁都硬,不愿意落半点下风的反驳道:“我怎么可能会怕,你没事儿不要脑补太多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不怕么?”

    宋以明盯着乔桥的眼睛,缓缓地问:“那你跑什么,生日愿望,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?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乔桥编不出理由,终于恼羞成怒,蛮横不讲理的说:“你管那么多干嘛,说了不怕就不怕,我有什么好怕的?”

    宋以明看着乔桥,嘴唇动了动,却最终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乔桥发觉宋以明没有再回嘴,终于也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乔桥觉得自己应该是讲赢了,心里又重新有了点儿底气,缓了缓力气,推了推宋以明的肩,便想从宋以明身上起来:“你松开——”

    宋以明却忽然捉住了乔桥的手,一个翻身把乔桥压到了身下。

    乔桥脑子的浆糊都快被摇匀了,缓了好几秒钟,再睁开眼时,已经被人按着双手,仰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