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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在做梦?

    这还是我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柴室友吗?

    难道是鬼附身?

    听说被鬼附身之后,原本手不能提的人会忽然变得力大无穷。

    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,宋不驭再次喊了他一声:“沈笠!”

    沈笠轻轻松松放倒了巨型骷髅,循声转了过来,叮嘱他:“你们站远一点。”

    看他的脸色,完全没有被鬼附身的样子。

    而且能正常沟通。

    说起来,之前几次遇险,每次跟沈笠在一起,都会逢凶化吉。

    所以说……

    他之前是在隐藏实力?不信任他们?

    沈笠身后,刚才被他放倒的巨型骷髅再次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冷淡地看了它一眼。

    不想纵影,影子虽然厉害,但毕竟不能一击即中,要纠缠很久,会造成不必要的波及。

    而且,操控影子很麻烦。

    不能驭血,因为他牢记之前叶鸣廊的叮嘱,让他不要随便让自己受伤。

    那就只剩下符术了。

    沈笠单手画符,献祭三天的味觉。

    他并拢两指,凌空写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一道金色的符箓就从天而降。

    符箓上满是他们看不懂的符号,泛着金色光泽的符号,像一座大山。

    压住了刚想爬起来的巨型骷髅。

    它浑身的骨骼紧贴在地上,从刚才高傲的姿态,一下子转变成匍匐在地的狼狈模样。

    符箓上的力道还在加重,骷髅哀嚎一声,整个身体瞬间被压成齑粉。

    白色的骨灰落了一地,风一吹,飘散得到处都是。

    刚才还在逃命的教众们纷纷安静下来,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
    少年站在一堆骨灰中间,迷茫又无辜地转过身。

    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大主教当场跪在了地上,对着沈笠大喊了一声:

    “我们愿意奉您为神明!”

    “我们愿意奉您为神明!”

    所有的黑袍教众也纷纷跟随大主教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刚才面对这么可怕的骷髅都面无惧色的沈笠,现在忽然有些慌张。

    甚至因为惊慌,露出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,一面连连后退。

    站在沈笠身后,和其他人一样跪在地上的祭司,忽然摘下面具,推着他向前走了几步。

    是瞎子。

    连宋不驭也完全没想到。

    “这瞎子什么时候成了祭司了?诶他眼睛不瞎了?”

    瞎子似乎并不希望沈笠逃走。

    他坚定地推着沈笠重新站到了祭台中央。

    “我们愿意奉您为神明!”

    “保佑我们吧!”

    信徒们在大主教和祭司的带领下,表情虔诚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我不是神明。

    沈笠还想否认,可身后的瞎子却忽然附在他耳边,小声说道:

    “你不当他们的神,他们还会继续召唤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黑山羊,骷髅怪,这些失去信仰的人已经失去理智,随便拉住一些妖魔鬼怪,就把它们奉为神明。”

    瞎子觉得,像沈笠这样的人,就应该站在光亮处。

    他当得起“神明”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往后,他也会成为很多人的信仰。

    就像他那天,在黑山羊群中抱起他一样。

    那个怀抱太温暖了,从那一天开始,他就已经成了沈笠的信徒。

    “你也必须是。”

    瞎子鼓励他鼓起勇气,站在人前。

    “他们走了太多错路,只有你可以带领他们走向光明。”

    瞎子像一个蛊惑者,让沈笠直面他那些虔诚的信徒。

    “现在,你说什么,他们就会做什么,不信的话,你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

    沈笠面向众人,脱下了黑袍。

    “从今天开始,你们可以穿各种颜色的衣服。”

    倒也不是他喜欢命令人,而是他自己就很不喜欢这件密不透风的黑袍。

    穿着它,像戴着一副枷锁。

    祭台底下,以大主教为首的人首先脱掉了自己身上的黑袍。

    剩下的人也纷纷动手,解开了这件束缚了他们很久的黑袍。

    沈笠站在人前,因为紧张,动作有些僵硬。

    他走到大主教面前,弯下腰,亲切地问他:

    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,尽管说,你们能不能别跪着,先站起来说。”

    大主教是之前的愤怒大祭司,以前有多蛮横,现在就有多恭敬。

    把沈笠的话当神谕,但就是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。

    第52章 第二件:取件中——糖果店

    沈笠在众多注视的目光中,依然无法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大主教虔诚万分地跪在他面前,诉说着一直困扰着这座小镇的诅咒。

    “对,一定是诅咒。我们的镇子,每隔七天一定会死一个人!”

    这件事要从很多年前,小镇的名字还叫橘镇的时候说起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很清楚,那天,我们在果树底下,挖出了一颗头颅。”

    这个故事沈笠听着有些熟悉。

    “是在夏利先生父亲的果园?”

    “对!”

    大主教对此印象深刻,“从那天开始,镇子上每隔七天,必死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按照大主教的说法,这些年来,每个人的死法都是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