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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放出来之后,过了两日,便与世长辞。

    这一下,不止鸿山书院,其他读书人,并百姓一起,都彻底愤怒了。

    年轻的学生们纷纷走出家门,振臂疾呼,要求朝廷赔罪。

    “必须赔罪,向受苦受难的百姓赔罪,向阵亡的边关将士,向雍州虞氏赔罪!”

    “这些年来,大楚给西梁的岁赐,超过了三百万贯钱!这是大楚百姓的血肉,是自己人在吃自己人!”

    茶楼里,学生们义愤填膺呼喊,怒骂。

    楼梯上,“咚咚”凌乱的脚步声响起,接着,有官差大声训斥。

    “让开,让开,谁允许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,散布谣言蛊惑人心了?”

    官差冲进雅间,拔出刀亮在身前,威胁驱赶。

    “我们是读书人!”有年轻的士子站了起来,大声疾呼:“我们犯了什么错,你们凭什么抓我们?”

    其他同伴跟着站了起来:“你们凭什么抓我们?我们是读书人,犯了什么罪?”

    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,以前官差对这群穿长衫的读书人恭恭敬敬,如今早已不同以前。

    王先闰的死闹得虽大,朝廷并未停止抓捕的旨意。

    究其根本,一个教书匠,一群文弱的书生而已,朝廷向来傲慢自大,压根不将他们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就好比雍州军的做法,不服的世家大族,都被他们杀了。

    “凭什么,就凭我手上的刀!”官差哗啦一下拔出了刀,凶神恶煞地对准了读书人们。

    “杀人啦,官差杀读书人了!”有胆小的书生尖叫大喊,退到窗棂边。

    底下渐渐聚满了看热闹的人,抬头看着楼上的动静,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书生白着脸,大喊:“官差杀读书人,官差杀读书人!”,爬上窗棂,纵身一跃。

    众人只看到一道人影从天而降,书生坠地,血从他身下,逐渐蜿蜒开。

    烈日炎炎下,天地间一片静寂。

    终于,有胆小的人尖声大嚷起来:“死人了,官差当众杀人了!”

    “官差到处抓人,现在审都不审,就直接杀了!”

    “这般年轻,还是读书人呢!”

    “读书人算什么,连鸿山书院的山长都被害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朝廷不拿我们当人看,与西梁狗贼何异!”

    有人站了出来,神色严肃道:“官差不是要当街杀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当街杀人,那是在作甚?我们亲眼看着,他死在了我们面前。”

    那人身着一身白衣,白衣皱巴巴,衣襟散开,露出精壮的胸脯。他身后背着一把长剑,头戴着斗笠,看上去浪荡不羁,像是浪荡天下的游侠儿。

    “是朝廷要杀人,是朝廷要杀光有脊梁,有风骨的大楚百姓。朝廷害怕了,朝廷害怕他们软弱无能,过河杀人,陷害忠良,争权夺利的本来面目被揭开,怕你们支持雍州军。”

    他振臂疾呼:“雍州军才是铮铮铁骨,才真正体恤百姓,朝廷显露出吃人的原形,他们派走狗,要杀光我们这些知情者!”

    官差冲到窗棂边,打量着下面的动静,立刻大怒,指着白衣游侠儿道:“反贼,抓住他!”

    游侠儿一动不动,他拔出了肩后的长剑,朝天一指:“郎朗乾坤,我们不惧任何鬼魅魍魉!”

    官差已经跑到了过来,游侠儿将剑横在胸前,浑然不惧迎了上去,大喊:“与他们拼了!”

    人群热血沸腾,大喊着“与他们拼了!”,一起朝官差涌去。

    游侠儿手上的剑,朝官差刺去,哈哈大笑:“我们不怕你们,不怕!”

    官差们又怕又怒,想要撤退,只已经太迟,被人群团团包围住,只能拿刀乱杀乱砍。

    很快,官差们不敌,被人夺走了刀,死伤过半。

    巡逻的禁卫,骑马赶了过来,已经杀红眼的人群,朝着禁卫杀了过去。

    禁卫慌了,举起长枪便迎战。他们本是皇城卫,骑在高头大马上,手上的长枪又占了优势,很快,倒下的人群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游侠儿一身白衣,已经被鲜血染红,手上的剑都快握不住。他杀在了最前面,挡住了身后跟来的人:“你们回去,让我来!”

    他的剑,在空中化了个剑花,仰天哈哈大笑,“死有何惧,生亦何欢!”

    “闻十三?”禁卫中有人认出了游侠儿。

    “他不是严相府上的座上宾,怎地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他在这里,便是奸细,反贼!”领头的禁卫道,同时下令:“杀!”

    禁卫不再犹豫,一起奔上前,手上的长枪一起刺了过去。

    闻十三举剑挡开一把长枪,不管其他刺来的枪,心无旁骛举剑朝面前的禁卫刺去。

    禁卫中剑从马上倒下,闻十三的身体,被枪穿透。

    长枪抽回,再刺,闻十三倒在了血泊中。他的双眼含笑,努力抬起手,擦拭着脸上的血迹。”

    血太多,他没能擦干净。

    “真是遗憾呢,她最喜欢干净了。不过,她应当不会忘了我。”

    闻十三的双眼,缓缓闭上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?闻十三?”严相听到小厮回禀,整个人都震惊不已。

    “居然是他啊!”严相跌坐回椅子里,神色晦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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